何野捂住嘴,不可置信的看着我。
「陆斐哥,你怎么做的出来,真是没素质!」
他眼里明明全是窃喜,却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。
盯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,我忍不住笑起来。
「你知道怎样才叫没素质吗?」
「不如今天就让你这只有素质的鸭子好好看看!」
我拖着他走到桌边,捏住他下巴,将整整一盘红烧肉尽数倒进他嘴里。
看着他睁大眼睛,愤怒的摇头,我心里畅快无比。
可他好像并没有真正感到害怕。
所以在他怒吼着扑过来想打我时,我俯身捡起地上的碎瓷片,抵在他的脖颈处。
我笑的张狂。
「何野,你还不知道吧,医生说我有严重的抑郁症。」
「换句话说,今天我就算弄死你,也不用负什么责任。」
被吓到失神的何野怪叫一声,转头去拉安然。
可安然却伸手将他推开,丝毫不顾及他已经吓得发抖。
她只盯着我眼睛,颤声问我:
「陆斐,你在说什么,什么严重抑郁症?」
我莫名觉得厌烦,只轻飘飘看她一眼。
懒得解释,我转身就走。
安然追下楼时,我刚将车发动。
她拍着车窗,眼眶微红,软着语气求我下车。
「陆斐,你别这样,陌生的让我害怕。」
「陆斐,我错了,我们好好谈谈,好吗?」
我冷漠的斜睨她一眼,一脚油门,车绝尘而去。
只留下安然在风中泫然欲泣。
我浑浑噩噩在家里待了三天。
这三天里,求死的念头在我脑中,来了又走,反反复复。
刚得知妹妹生病那会,其实我就已经有轻微的抑郁倾向了。
这么多年,是安然一次次将陷入痛苦无法自拔的我拉了回来。
可后来,她也变得麻木,甚至会在我难过时让我别无取闹。
安然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,都被我挂断。
一如她曾经对我那样。
她也来找过我,站在门外疯狂砸门。
我沉默的靠在门后,对于她的哭喊置若罔闻。
隔着门,她开始给我发消息。
她问我为什么取消婚礼,是因为她开玩笑提分手,亦或是那晚没及时赶到医院。